2. 如果一个人单独进行思考的时间太长,那末,他会暂时相信愚蠢的东西,甚至达到令人惊奇的程度。
3. 经济学家和政治哲学家们的思想,不论它们在对的时候还是在错的时候,都比一般所设想的要更有力量。的确,世界就是由他们统治着。
4. 长远是对当前事务错误的指导。从长远看,我们都已经死了。
5. 讲求实际的人自以为不受任何理论的影响,其实他们经常是某个已故的经济学家的俘虏。在空中听取意见的当权的狂人们,他们的狂乱的想法也多半是从若干年前学术界拙劣的作家的作品中提取出来的。
6. 我确信,和思想的逐渐侵蚀相比,既得利益的力量是被过分夸大了。
7. 因为在经济学和政治哲学领域中,在25岁或30岁以后还受新理论影响的人是不多的。因此公职人员、政客甚至煽动者们所能运用的理论不大可能是最新的。
8. 不论早晚,不论好坏,危险的东西不是既得利益,而是思想!
9. 市场保持非理性状态的时间可能比你保持不破产的时间更长。
10. 生命的期间是不够长的,人类的本性需要快速的成果,在快速赚钱方面存在特殊的热情。”这种特殊的热情,就是动物精神,是一种非理性的情感现象。
11. 投资人在投资过程中往往会产生很多很多的动物特征,贪婪、恐惧、羊群效应等等,出现信心、公平、欺诈、货币幻觉和听信故事等等非理性行为。
12. 经验告诉我们,当黄金之埋藏深度适于开采时,则世界之真实财富急剧增加,但当可采之金甚少时,则财富或停留不进,或竟下降。故金矿对于文明非常重要,非常有贡献。恰如从事战争,乃是政治家认为大量举债支出之唯一正当途径;故借口采金,在地上挖窟窿,乃是银行家认为不违健全财政原则之唯一活动。
13. 金矿与战争都对人类进步有贡献,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有一个小枝节可以在此一提:在经济衰退时期中,金价(用劳力和实物来衡量)趋于上升,这个趋势可以帮助经济复兴,因为经济上值得开采的金矿,其矿床可以由是加深,七矿质可以由是减低。
14. 人类的积极行动的很大一部分系来源于自发的乐观情绪,而不取决于对前景的数学期望值, 不论乐观情绪是否出自伦理、苦乐还是经济上的考虑。关于结果要在许多天后才能见出分晓的积极行动,我们大多数决策很可能起源于动物的本能--一种自发的从事行动、而不是无所事事的冲动; 它不是用利益的数量乘以概率后而得到的加权平均数所导致的后果。不论各个企业以何种坦率而真诚的程度来宣称:它们从事经营的主要动机已由企业的组织章程所说明; 它们在实际上不过是把它们的动机假装成为如此而已。事实上,根据对将来的收益加以精确计算后而作出的经营活动只不过比南极探险的根据稍多一些。
15. 如果投机者像在企业的洪流中漂浮着的泡沫一样,他未必会造成祸害。但是,当企业成为投机的漩涡重的泡沫时,形势就是严重的。当一国资本的积累变成赌博场中的副产品时,积累工作多半是干不好的。以把华尔街当作一个其社会功能可以使新投资按照未来收益流入最有利渠道的机构而论,该街所获得的成功程度不能被认为是自由放任的资本主义的典范-这并不值得奇怪,如果我下面所说的是对的话:华尔街最好的头脑却在事实上被引导到一个与其社会功能不同的目标。
16. 当储蓄金额超过目前的维修费用时,这一部分超过的部分既不直接引起现行的投资,也不被用于支付消费。因此,它必须由新的投资所补偿。 结果,能够真正形成现行收入的信投资必须减去相应于储备金额超过目前维修费用的数量。 从而,要想达到既定就业量,必须存在着更强烈的对投资的需求。
17. 现以一座房屋为例。假设该房屋直到寿命终了以前均能被居住而无需加以修缮。如果每年从房客支付的租金中减去一笔折旧费,而这笔折旧费既没有被房主用于维修,有没有被他当做可以供消费之用的净收入,那么这笔储备金额会在房屋的寿命期间继续压低就业量,移植到该房屋重建时,才突然把以往压低的就业量一次补足。
18. 介绍新观念倒不是很难,难的是清除那些旧观念。